7.06.2007

Sometimes in Kingston


2004 年2月26日下午5時許﹐我到達倫敦。那是我第一次飛到遙遠的﹑陌生的英國。沒有電話聯絡﹐只靠互發電郵的林式夫婦到Heathrow倫敦國際機場接我。 接著的3月初﹐林式夫婦帶我到Wimbledon的Odeon電影院﹐看Sophia Coppola自編自導的《Lost in Translation》。那是我在倫敦看的第一出電影。3月15日開始在Kingston的BORDERS書店裡的Starbucks工作。每次休息時 ﹐我就到底層的視聽部﹐聽《Lost in Translation》的電影原聲帶。然後總是聽My Bloody Valentine的Sometimes

Close my eyes
......
......
閉上眼睛﹐就開始流淚……

家人在吉隆坡的機場相送時﹐我沒有哭。我刻意忍著。我本來就不是堅強的人。在3萬9千尺的高空上﹐我終于忍不住﹐眼淚簌簌落下。我真的不是堅強的人。單身一人﹐要去適應陌生的國度﹐真是萬分的難。加上想家﹐所以當初一直在哭﹐一直在聽Sometimes。沒有人知道﹐我沒有告訴任何人。甚至相熟的林式夫婦﹐也給我瞞住。可能因為沒哭的樣子﹐家人以為我很嚮往外國﹐有那種“孩子終于要遠走高飛”的感觸吧。

BORDERS 成了我的書房﹐有空就四處看書﹑拍照。漸漸地也熟悉了環境。在Starbucks裡工作也漸漸上手﹐而且個個同事都很有個性﹕葡萄牙裔華人(還混了黑人血 統)﹑工作認真﹑處事公正的經理Acriscio﹔穌格蘭裔﹐說話重複幾遍也不知道他說什麼﹐要他重複時會生小氣的副經理Logan﹔愛爾蘭裔﹑感覺有點 酷﹑有點像Fionna Apple的主管Fionna﹔單身但非常師奶的英格蘭裔小姐Helen﹔馬來西亞華裔﹐我的好朋友﹑工作介紹人兼感情很好的主管Lorraine﹔也是 馬來西亞華裔﹑中華獨立的主管美女(lenglui)可是被調走去別間Starbucks﹔很可愛﹐生氣時會小聲亂噴日語的日裔Takako﹔英格蘭裔四 眼長發﹐念媒體超迷音樂的Mike﹔德裔﹐在英國念文學﹐常推薦我fiction的Sara﹔波蘭裔﹑性格烈﹑主修法律的美女Anna是我很合得來的工作 伙伴﹐我本身很欣賞她﹔還有和我同時期加入的英格蘭裔互搭膊的Michael。

慢慢的﹐那種Lost in Translation的感覺消失了。狂聽Sometimes的日子也告一段落﹐開始去發現其他新事物。只是﹐每次重聽 Sometimes時﹐都會想起一個人在BORDERS的視聽部聽歌流淚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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